白癜风 http://news.39.net/bjzkhbzy/210702/9134322.html红双喜特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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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要为杂志40周年写一篇随笔的时候,脑子里不断闪回年初的画面:乒乓球专项课的卢老师扔给我10块钱(含两块钱跑腿钱),让我去校门口报刊亭取一本《乒乓世界》,当时的封面人物是王励勤。从那一刻开始,人生轨迹开始悄悄地转了向。
乒乓球不再只是乒乓球
开始接触乒乓球是在高一,当时自己太瘦了,每逢体育课都会有意识地避开有肢体碰撞的足球、篮球,露天乒乓球台上留下了高中体育的全部记忆。真正喜爱到无可救药则是升入大学,为了能够方便出入乒乓球馆,我成为了卢老师的“小跟班”,业余时间都投入到了“大力拍马”的事业上。或许精诚所至,我在年尾正式成为了乒乓球社团的一份子,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球馆钥匙。
当时的我,乒乓球仅仅只是乒乓球,每天琢磨的也只是怎么提高技术、怎么打赢某个人。《乒乓世界》的出现,令我开心、懊恼又庆幸。开心的是,它给我打开了一扇门,让我知道关于乒乓球的故事原来这么精彩,乒乓球的世界原来这么大;懊恼的是,因为学校报刊亭订阅需提前“招呼”,意味着我暂时与这本杂志无缘了;庆幸的是,报刊亭大叔告知可以去邮局购买,那个周末我不仅拿到了近5期杂志,还意外得知有上海世乒赛珍藏纪念册出售,毫不犹豫买了两本,一本留给自己,一本送给了卢老师。
或许先入为主,那期杂志的封面人物王励勤成为了我的偶像,以至于观看上海世乒赛开幕式时,一直想不通中国队旗手为什么是孔令辉,而不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王励勤。那年五一过得难得的充实,卢老师在王励勤世乒赛夺冠后破天荒地给我发了个短信:让你从直板改横板,改对了吧。想到当时给我的改横理由至今仍然无语——“你重心太高,不适合直板”,而那时候我已经从《乒乓世界》技术版中知晓“不论直横,重心都不能高”的基础理论了。后来和一个师兄聊天时终于了解了真相:卢老师在学校里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,而我是被改造成了那个对手的“模仿者”。
随着手中《乒乓世界》一期一期地增多,开始了解了瓦尔德内尔的传奇、双子星座的辉煌和二王一马的“相爱相杀”。年最后一期,期待中的“风云”没有出现,纪念孔令辉退役的“特辑”又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:无论是不是孔令辉的拥趸,只要喜欢乒乓球,相信都会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。记得一口气读完后,脑子里无比清晰地感知到,虽然“二王一马”仍在当打之年,但是总有一天,他们也会退出赛场。
或许是天意,王皓年底正式宣布退役,追随“二王一马”脚步整整十年之后,我在年第三期完成了《二王一马的*金时代》。没有想像中的伤感,那一刻,我庆幸自己依然喜欢乒乓球,依然喜欢曾经发生、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在赛场上的那些人和事。
怎么讲好乒乓球的故事?
年6月,混迹网络3年后,我写的一篇《国乒教练印象》被夏娃姐在网上看到,取得联系后开始以特约记者的身份给杂志供稿,我也终于有了一个“小待遇”——每月得到一本从编辑部寄出的杂志。巧合的是,因为鹿特丹世乒赛前后忙于网络论坛,一直无暇出门购买杂志,年第三期就成为了我“花钱”购买的最后一期,那期正是“30周年”特刊,至今也过去了整整十年。
年春节刚过,我来到北京成为《乒乓世界》的全职工作者。没想到的是,刚到编辑部的第三天稿目会上,就接到了多特蒙德世乒赛赛前专题的组稿任务——《他们也曾照耀乒坛》;更没想到的是,那篇稿子一度成了困扰自己许久的心结。原因有二,第一是拿到杂志最终成品后,我恍然发现,原来我的初稿经历了那么大的“动刀”;第二是在交稿的时候连续两次把“斯韦思林杯”写成了“斯韦斯林杯”,至今想来仍惭愧不已。
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,帮助同事整理采访录音、翻阅历史过刊的同时,“怎样讲好乒乓球的故事”一直在脑海里盘旋。在伦敦奥运会期间,我开始碰触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说到全年12期杂志,入职前,每个月等得最心焦、之后翻看次数又最多的,当属每次大赛后的“完全(或完美、或完胜)Where”特辑了;入职后,最大的心愿也是在这本特辑上留下自己的文章。伦敦奥运会期间,杂志在网络论坛发起了一个“有奖征稿”的活动,完成了采访录音整理后,我也匿名写了两篇,其中一篇《伦敦奥运会十大巅峰人物》不仅刊登在了第九期“完美伦敦”特刊上,也受到了夏娃姐的“匿名”夸奖。后来联系发奖时不得不向时任副主编李克非坦白,得知三篇获奖文章有两篇是我写的时候,他一脸无语后哭笑不得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:小岭啊,没必要这么给杂志省东西。
我开始发现,一切的困扰全部都是“庸人自扰”,答案我在混迹论坛的时候其实已经找到了,拘泥于稿件的成稿方式不重要,重要的是以“球迷”的角度把乒乓球故事还原给“球迷”,这样才能产生真正的共鸣。所谓的“不忘初心”,意义大抵就在于此了。
带着这份“初心”,我在年开始负责